抖音最火的生日礼物,我把一辈子交给你!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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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抖音最火的生日礼物,我把一辈子交给你!!

"一旦你有了情人,你就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,情人可以让你尝到人生百味,有很多人以为,这就是人生爱情中的真爱。于是,生命中便多了一份思念,牵挂、归宿和梦想。

每一天都为你心跳,每一刻都被你感动,每一秒都为你担心。有你的感觉真好。

给所爱的人选礼物,爱就是一辈子,可以看看蘑菇精灵杯的爱情故事

相恋三年,求婚那天。他准备了一个可爱的杯子,蘑菇精灵杯,但是他选了很久很久,她没说话,送给他一个不倒翁。

又是一年,他再次求婚。依旧是那个杯子。她没说话,送给他一只拖鞋。

第三年,他准备再次送那个自己准备了很久的杯子,这次她收了,问他问什么总是这个杯子,他说这是自己的一辈子,只愿意交给你,于是那天,结婚。

这就是蘑菇精灵杯,爱就是一辈子,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心爱的人,一辈子爱的礼物…………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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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杨仕芳中篇小说《生日礼物》|《满族文学》同期推荐

作者简介

杨仕芳,广西三江人,1977年生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第十九届鲁迅文学院学员。作品散见《花城》《山花》《青年文学》等刊物,部分作品被《小说选刊》《小说月报》《新华文摘》等选刊转载,入选多种年度选本,获广西文学奖、广西少数民族创作“山花”奖、《民族文学》年度奖等,著有《秉烛者》《白天黑夜》等5部小说集。

生日礼物

杨仕芳

那个下午和往常没有区别,窗外仍然阴雨连绵,而且连绵了大半个月。在李晓晓的印象里,阳光明媚离她很遥远,使她的心绪再次败坏。那种时候,她总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布娃娃,搁在桌面上对视,眼里充满爱怜。那是十一岁生日时,她父亲从外地带回来的礼物。这两年她父亲时常出差,连她生日都顾不上,更不用说生日礼物了。

“这只布娃娃真漂亮。”

她同桌石英拨弄着削笔刀说,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。她羡慕的不是那只布娃娃有多漂亮,而是羡慕李晓晓对那只布娃娃的态度。李晓晓点点头,怜爱地抚摸那只布娃娃。

“给我玩玩嘛。”

石英说着就伸过手来。李晓晓抓着布娃娃往后躲。她越躲越激起石英的兴趣,干脆明目张胆地伸手抢着,手里的刀不小心划破布娃娃。李晓晓瞪着石英。石英脸上没有多少惋惜之情。这使李晓晓感到愤怒,抓起书本砸在石英的脸上。石英自觉理亏,没说什么,捂着脸走出教室。李晓晓把石英的书推到地上,还是不解恨,又跑出教室在操场旁边追上石英。

“你赔我布娃娃!”

李晓晓恶狠狠地说。石英从裤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她,说:“不就一只布娃娃,够了吗?不够明天再补给你。”

“这不是钱的事。”

“那是什么事,难不成要我变成布娃娃还给你?”

“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,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,你知不知道?”

“你爸爸?”石英冷笑一声说,“我本来不想告诉你,瞧你这出息,就这破东西也当宝贝,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都在干着些什么?他和别的女人鬼混。”

“我警告你别诋毁我爸爸。”

李晓晓说着就冲过去。石英也火了,不仅没避让,反而抬脚把李晓晓踢倒在地。李晓晓捂住腹部蜷缩着,疼得脸都扭曲了。石英没想踢得这么重,伸手去扶,被李晓晓推开。李晓晓咬着牙爬起来,说:“你说我什么都可以,但不能诋毁我爸。”

“对不起晓晓,我不是故意气你的,也不是要诋毁你爸爸,是我亲眼见你爸爸跟一个女人在一起,很亲热的样子,那个女人挺漂亮,我见过好多回,早就想告诉你,又怕你生气,一直不敢说。”

“你骗人,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!”

“我骗你干什么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从小学到初中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,你不信可以去调查呀。”

李晓晓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,直勾勾地盯着石英的眼睛,没看出半点虚假的迹象,不由对石英的话半信半疑。

石英说:“你爸今天出差吗?如果没出差,那我带你去看,要是运气好的话就能碰上他们,你自己看就知道了。”

放学后,李晓晓就跟着石英,来到离学校几条街的公交站。现在她们一同盯着街对面的大楼。那是地王大厦,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,聚集着大小数百家公司。正是下班时间,人群从大楼里涌出来。李晓晓目不转睛地盯着,没有看到她父亲的身影,心里悬着的石块落了地,转脸得意地望着石英。石英没有接她的目光,踮着脚把一只空瓶子踢来踢去,被街对面的巡警看见,才傻笑着捡起来丢进垃圾箱。李晓晓也挤出微笑,却瞬间僵化在脸上。

她看到了她父亲。

她父亲李克的脸庞被夕阳映亮,笑容显得特别灿烂。她父亲有多久没这么笑了。每天回家都板着阴沉沉的脸,似乎整个世界都欠着他。今天居然笑了。笑容里夹杂着一丝胆怯。真是意外!她生怕被看见,慌忙缩下脑袋,贼头贼脑地往外探望。她父亲弓着腰打开车门,用手挡住门框,一个女人钻进车里。他在给那个女人服务!这种场景在电视上见过,都是领导的随从干的。乐此不彼。这女人是父亲的领导吗?年轻漂亮,笑起来更是赏心悦目,怎么看都不像领导呀。

“那真是我爸爸吗?”

她有些无助地问石英。石英恨恨地瞟着她,怒其不争。石英把双手拢在嘴边,冲着街对面喂喂叫喊。她父亲听到叫喊就转过脸来。的确是她父亲李克的脸!她父亲目光飘散,落在乱嘈嘈的人群里,没看到叫他的人,便矮下身子钻进车里。那辆白色北京现代绝尘而去。车尾卷起一张纸片,盘旋几下才坠落,被后边的车子再次卷起。如此反复。她觉得那张纸片就是自己的心,卷起,跌落,再卷起,找不到息落之处。她学着石英把手拢在嘴边,喉咙倏地发紧,叫不出声。她呆呆地望着北京现代远去,似乎望着它辗过自己的心头,痛苦不堪。当车子驶出视线,她才醒悟过来赶回家。

她满头大汗地跑到家,正想叫喊她母亲,看到她父亲坐在沙发上,说:“回来啦。”她用鼻子嗯嗯两声,目光在屋子里旋转,没有看到那个陌生女人。此时她母亲陈玉秋在厨房里做饭,还哼着五音不全的歌。

她不由糊涂了。

那几天放晚学,李晓晓没有立即回家,而是来到地王大厦对面的公交站守着,既希望看到她父亲和那个陌生女人,又不希望他们成双入对地闯进眼帘。她像一个内心充满矛盾的猎人,茫然地守在树下,煎熬着。街上的人很多,也很忙碌,没人在意她,只有沉闷的晚风吹乱她的头发。

好几天,她都没有看到她父亲出现,渐渐地放下心来,怀疑自己多疑了。然而她却高兴不起来,觉得父亲的形象遭到破坏,再也难以复原。她想亲自去问父亲,每每面对那张阴沉的脸,溜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
那些夜晚,她不想看书,直楞楞地躺在床上,盯着窗外徐徐降临的夜色,渴望在夜色里望见什么。她什么也看不见,于是就站到窗旁,看到树叶在路灯下闪着暗光,晚归人拖着影子赶路,偶尔看到几只无家可归的猫在角落里游荡。她觉得自己也是一只猫,无家可归,泪水不禁淌下来。

第五天傍晚,她在公交站台旁再次看到她父亲。那时陌生女人走出大楼门口。她父亲从车里钻出来,笑容可掬地为她打开车门,又用手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头。她顿然感到一阵恶心,想吐,怒火从心底涌上来。她没有叫喊,也没有冲过去,木然地扎在那里。她父亲抬头张望,没看到什么才钻进车里。北京现代开走了。她的心再次被车轮辗着,一阵疼痛,最后浑身痉挛。

父亲真的和这个女人好了。婚外情!电视里每天上演着的蹩脚剧情。她早就看腻了那些故事,毫无新意,连哭泣都是假的,让人受不了。现在她父亲竟成了主角,连同把她和她母亲也卷入其中。她从没想到这样的事就在身边,且生生地落在自己头上。她终于能够理解电视里的那些眼泪。她连忙掏出手机,只拍下远去的车尾。

那天她很晚才回到家。她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。为她父亲织的。她又一阵恶心。她母亲瞅了瞅她,说:“怎么这么晚呀,快吃饭,饭在厨房里。”她抬眼盯着她母亲看,发现她母亲挂在脸上的笑容特别不真实。平日里,她喜欢看她母亲笑着,总让她心情舒畅。现在她丈夫背叛了她还笑得出来。她没说什么就走进房间,顺手把门反锁起来。其实她母亲不会走进她的房间,有什么事也只在门外叫喊。她这样做是下意识的,觉得安全。她不想陷进他们的世界里。他们的世界和夜色一样看不透。她被这种情绪紧紧罩住,想那是大人的世界由不得她来管。这想法使她心里更加难受。她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,从没大声说过话,更不用说与人争执和吵架了。问题是她被蒙在鼓里还乐滋滋的。李晓晓看不过去,整了整自己的情绪,打开门,走到母亲面前,说:

“妈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“傻丫头,想要什么就说嘛。”

“我什么也不要,妈妈,是爸爸的事,爸爸在外边和别的女人好了。”

“傻丫头,别乱说话,你听谁说的?不许乱说。”她母亲瞟她一眼说,“你爸爸怎么会做那样的事?你好好读书就行了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
她直勾勾地盯着她母亲。她母亲脸色煞白,嘴唇微微发颤,似乎她亵渎了神灵,即将招来灭顶之灾。

“妈,我说的是真的,我真的没有骗你,我真的是亲眼看到的。”她急着说,“是石英告诉我的,开始我也不相信,后来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
“你们这些小丫头,你爸爸那是在工作,什么事也没有,压根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以后不要再想这些,也不许说你爸爸坏话,这不好,知道吗?”

她在母亲的话里听出心虚,但她找不到合适的话语,慌忙掏出手机翻出相片,觉得说明不了什么,摇着头,满脸沮丧地走回房间。她母亲怪怪地盯着她。她没有回头迎着她母亲的目光,觉得没有意义,想她母亲要么不知情,要么是在为她父亲打掩护,在她面前上演坚不可催的攻防同盟。她还能说什么呢?那是和她无关的世界。

她差点掉下泪来。

李晓晓像掉了魂似的,整天没精打采,在课堂上也无法专心,听着听着就不知听到哪儿去了。她考试成绩一直不错,受到大家的关注,稍有什么风吹草动,都逃不过班主任的眼睛。班主任在课堂上点了她几次名。那是少有的,是在提醒她不要开小差。以往,她渴望这种善意的提醒,现在却觉得那是刁难。班主任还给她父亲打电话,说她上课不如以前专心。那天回家被她父亲劈头盖脸狠训一番。她没有为自己辩解,觉得十分可笑,犯错误的人居然还理直气壮训斥别人。

那之后,她越来越不想回家,期盼着快点长大,然后远远地离开这里。她不想跟她父母亲说话,连吃饭都刻意错开。她不想看父母在面前演着蹩脚的戏。她厌倦,心跟着慢慢变冷僵硬。

“你管得着我吗?”

她对她父亲嘶吼。那天她又回家晚了。她父亲就责骂她。她觉得她父亲无理取闹,翻着大白眼,对着她父亲直面嘶吼。在以往是从没有过的。她生生地把自己吓一跳,也把她父亲吓一跳。这一吓把她内心的某个东西给吓破了,心头豁然开朗,对她父亲的那份惧怕顿然云消雾散。她听到心底传来嗞嗞的声响,那是沉睡的叛逆在苏醒。这份叛逆叫她敢与她父亲瞪眼嘶吼。她父亲愣在那里说不出话,脸上混淆着愤怒和错愕。她满意这样的状态,很享受,脸上浮出胜利者的微笑。

她哼着歌回到房间,关上门,当整个空间只剩下自己,胜利的感觉立即退如潮水,剩下满地忧伤。那是胜利后的孤独。她发现身上的力量太弱小,难以留住这种胜利的感觉,特地跑到超市买回一把水果刀,半尺来长,藏在书包里。这使她找到久违的安全感。

有一天放晚学,她和石英走出校门,两个男生从路旁窜过来,抓住石英的双手强拽到角落里,只因石英看到他们欺负别的同学而说了句公道话。当时是在教室里,他们不敢乱来,现在他们找她算账来了。起初李晓晓抱着双臂冷眼旁观。两个男生揪着石英的头发逼她跪到地上。石英疼得快哭出来。她看不下去了,从书包里掏出水果刀,“啊啊”叫着冲过去。两个男生见状,吓得抱头鼠窜。

“你每天都带着刀?”石英盯着她说,“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?”

“我也快被自己吓傻了,心怦怦跳呢。”李晓晓捂着胸口说,“不过这感觉挺好,感觉特安全,手里有武器就是不一样,你说该不该去找那个女人?”

“对,古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陪你去。”

“你确定那句话是古人说的?”

“不管是不是古人说的,反正那句话有道理,不然人们早就不说了,是吧?”

“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
“好,我调查过的,那个女人叫黄洁。”

“是黄狐狸精。”

她咬牙切齿地说,还把水果刀扎到地上,阳光映照下来,折射出刺眼的寒光。她们来到公交车站台守候,没多久就看到黄洁走出大楼。她们没有立即冲上去,而是静静地等着,果然看到她父亲又驾车到来,把黄洁接上车开走了。她们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后边跟着。她父亲的车在一条胡同口停住,黄洁下了车,对着车窗递了个飞吻。她父亲的车就开走了。她们下车追到胡同里。

“别再跟我爸好了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李晓晓恶狠狠地说。黄洁看着她们,明白不过来。石英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,李晓晓接过那本书,拿刀往书本猛扎下去,“噗”,刀片刺透书本。

“你再纠缠李克,就是这下场。”

石英瞪着眼说。黄洁明白她们因何而来,礼貌地笑了笑,尔后转身悠悠荡荡地往胡同深处走去。她们傻傻地站在那里,目光落在她远去的后背上,跟着她消失在拐角处。她们感觉不到半点胜利的喜悦。

那之后,再也没见到她父亲去接送黄洁。她想这是威吓的结果,然而她高兴不起来。她父亲依然不断出差,即使不出差,也三天两头不归家,压根没在意她和母亲的感受。

母亲生日那天,她和她母亲忙碌半天,弄了一桌子菜,还特意买回一瓶法国红洒。她父亲却到外边喝酒去了。她母亲不由感到失落和沮丧。太过分了,得跟他谈谈,李晓晓想。她就倒了半杯红酒,喝着,给自己壮胆,头有些眩晕。她靠在沙发上,想象着和她父亲交淡的种种情景,既激动又紧张,手心都冒出汗。她又给自己倒了半杯。

她母亲看到了,说:“你怎么喝酒了?”

她笑了笑说:“妈妈生日,我也喝点。”

她母亲没理会她,把酒收到柜子里,转身到厨房里忙去了。她从书包里拿出水果刀搁在茶几上,太扎眼,就用作业本盖着,于是坐在沙发上等她父亲回来。她父亲迟迟没回来,她怕自己失去耐心,就走到柜子旁又倒了半杯酒。

“你怎么又喝了?”她母亲说,“你这个行为,我得告诉你爸。”

“我还巴不得呢,我还想跟他谈谈。”

“谈谈?你跟他谈什么,管好自己的学习就好了。”

她不再说话,不满地盯着她母亲,觉得她母亲像个陌生人,努力地往脸上挤出微笑。她母亲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,转身走进厨房去了。

她父亲浑身酒气地开门进来,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抛在沙发里。

“爸爸,我要和你谈谈。”

她垂着头说,不敢正视她父亲,用余光偷偷注视着。她父亲满眼不屑地瞅着她。她被刺痛了,装作不在乎。

“爸爸,你不能这样对妈妈。”

“小孩子懂什么,快睡你的觉去。”

“我警告过那个女人了,那个叫黄洁的女人,我警告过她,要是再欺负妈妈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她猛地站起来说。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连忙从作业本底下抓起水果刀拿在手里摇晃着。他父亲被震住了。她强作笑颜,却快要哭了出来。她父亲明白自己的女儿在威胁着自己,顿然怒火中烧,抓起两只苹果砸到墙上。她不由一阵激动。这是她想要的,激怒他,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。

她父亲眼里冒着火星,腮抖了抖,忽然地窜过来夺水果刀,脚下被椅子绊住,整个人向前跌去,整个躯体压在她身上。她使尽全身力气才把他推开,却见水果刀扎在他胸膛上,整只刀片全没进肉里,只露出那只暗黑的刀柄。她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。她母亲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,傻住了,看到丈夫的胸膛扎着刀,血不断地冒出来,迅速漫开,染红了整个胸口。她拖着脚来到丈夫身旁,慢慢地跪下去,双手瑟瑟发抖,在丈夫身体上空游动,终究不知该落在哪儿。她的手成了多余的物件。她的目光在丈夫胸口和女儿的脸上来回徘徊,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
李晓晓吓得连连后退,最后蜷在角落里,脸色惨白,满眼恐惧,似乎她父亲提着刀向她逼来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沉,再往下沉,双手攀住窗台,才没摔倒在地。她的嘴巴哆嗦了半天,才哇哇大哭,尿水湿了半边裆。

“晓晓,这是个意外,快走,快到奶奶家去。”

她母亲在她的哭声中清醒过来,说。她见女儿吓坏了,只顾着哭,便走过去抓住女儿的胳膊,使劲地往门外推。李晓晓想挣脱母亲的手,怎么也使不上力气,最后被粗鲁地推到门外,“砰”,门关上了。她呆呆在盯着门板,看到门上贴着几张换锁的小广告。

门又“吱”地开了。她母亲从门里边窜出来,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说:“见到奶奶什么都不要说,对谁也不要说,你从来都不知道,你爸爸不是你伤的,是我伤的,记住了,明白吗?”

她听不懂母亲说什么,只是机械地点着头,泪水跟着点到地上。

“别哭,快把泪擦干净,”她母亲摇着她的手臂说,“记住这是我做的,和你没有关系,你也不在这里,赶快到奶奶家去!”

她脚下踉跄着,愣愣地盯着她母亲。她母亲也愣愣地盯着她。她在母亲的眼里看到一只飘忽不定的黑影。那只黑影瞬间变大,成了一张巨网,往她的头顶罩下来,无处可逃。她吓得转身往楼下跑。

李晓晓搭着车赶到奶奶家,几乎是连滚带爬撞进门的,没等她奶奶刘莲花开口,抱住她奶奶的大腿哇哇大哭。她奶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。好半天,她才缓过气来,结结巴巴地说:“爸爸,爸爸,他出事了。”

她跟着她奶奶赶到他们家。她奶奶靠在门背上才没摔倒。李晓晓早已瘫软在地,巴巴地望着她母亲。她母亲也惊恐万分地望着她们。此时李克横在地上纹丝不动。他死了!李晓晓盯着她父亲土灰色的脸,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她父亲很健壮,像头熊,现在却在一把水果刀面前轰然倒地。怎么如此脆弱?那把水果刀只一下就没进他的胸膛。貌似坚硬的东西,实则不堪一击。

她母亲猛地想起什么,跪着爬向沙发,抓起手机电话报警,手抖得厉害,怎么也按不对号码。她把手机摔到地上,捡起来,屏幕裂了,所幸还能拨打。她啊啊吼叫着,终于在泪水涟涟中拨通。

110吗?我报警,你们快来,在我家,城中区金额沙6406房。”

她没等那头回应就挂断电话,手一抖就把手机往墙上使劲砸去,“叭”,砸在墙上弹落在地破成两半。她爬回李克的身旁,双手狠狠地甩着自己的脸,接着向刘莲花下跪,说:“对不起,妈,我是无意的。”

刘莲花跪到李克身旁,盯着他胸口上的那只刀柄,心如刀绞。她没有哭喊,也没有打骂,连恨都记不起,呜呜地哭着。李晓晓也哭着。最后屋里充满了她们三人的哭泣。

警察在她们的哭声中到来。陈玉秋哭着告诉他们,说:“今晚他在外面喝酒,回来我们又吵了架,我和他经常吵架。他上前来把我推倒在地。今天是我生日,他没给我过生日也就罢了,还推我。我看到茶几上有把水果刀,就抓在手里对着他。他冲过来夺刀,脚被椅子绊住,整个人往前倒过来,我躲避不及,他就压到刀口上。”

警察在屋子里“咔咔”拍照,然后把李克的尸体抬出门。陈玉秋也被铐着带走了。她被带到门口时回过头,没有看着女儿和家婆,目光落在地板上那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轮廓。那是李克死在地上的姿势。他真的死了!她不由感到恶心,连连干呕。女警剜她一眼,抓着她的胳膊使劲摇晃,把她的干呕摇掉。她不敢看女警,迅速地垂下脑袋。

李晓晓追到楼底,看到母亲被押上警车,哭喊着冲过去,被警察拦住。她叫喊着:“别抓我妈妈,别抓走她。”她母亲回过头来说:“晓晓,照顾好奶奶。”她望着她母亲,读懂她母亲的眼神。

她奶奶来到她身旁,和她并肩站在那里,望着警车把她母亲带走,另一辆救护车把李克的尸体运走。李晓晓跟着奶奶回家,恐惧夜色般压迫着她,如影随形,使她整夜都不敢合上眼。她只要合上眼,脑子里立即充满着狂风暴雨洪水滔天,接着是她父亲那张痛得扭曲的脸。从窗外映照进来的树影,投到墙壁上变成一只只怪物。那是她父亲的阴魂。她想象着虚无缥缈的死亡,竟感受到一种潮湿的温暖。那个夜晚她在床上枯坐到天亮。

次日,刘莲花来叫李晓晓起床,推门进去看到她坐在床上,目光呆滞,脸色惨白,精神恍惚,忍着没有哭泣出来。儿子死了,儿媳妇被抓了,孙女快被吓傻了,生活在一夜之间乱了套。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,儿子是被儿媳妇捅死的。他们之间存在一些矛盾,生活本身就是矛盾,过日子就是不断地解决矛盾。这些她是知晓的。他们的生活过成这样,显然在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。现在她放心不下的是李晓晓,这么小就遭此劫难。她想,倘若李克死于地震或者车祸,对孙女的打击不会那么大。这想法使她直想扇自己嘴巴。

刘莲花去哪儿都带着李晓晓,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。她料理着李克的后事,入殓,火化,把骨灰葬在“人和春天”墓园里。墓园的名字让她感到别扭,乍一听,以为是欣欣向荣的地产。在她的印象里,埋葬亡魂的地方大都叫永福园、福寿园、至尊园等,那样更适合寄托生者对死者的祈福和思念。

她听人说起“人和春天”墓园时,心里是不喜欢的,然而半夜间却突然记起,似乎有什么放不下,次日就到墓园里去看看,发现那里山清水秀。她不由收住脚细细打量,墓园里曲径通幽,草坪上息落着大群白鸽,自动喷水机喷出粉末状的水,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,在阳光掩映下闪着金光。站在树荫下,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,倒像是漫步在风景里,心旷神怡。“人和春天”之名恰如其分,倘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墓园,她断然不敢想象在这里葬着成千上万的亡魂。她不禁佩服着经营者,把收留亡魂的地方当成家园来经营。

墓地比房价还高,她早就有所耳闻。推销人员的穿戴比商场里还讲究,介绍墓地比商场服务生更加能说会道。诚然,墓地明码标价,无需讨还,生怕吵醒地下的亡灵。她在付钱时有些犹豫,不是舍不得钱,而是感到心堵,经营墓地之人是靠着死人活着,使她看到这群人变成蛀虫附在尸体上。

最终在山脚下选一块墓地,背后是两棵挺拔的榈柳树,还有几丛翠绿的青竹,不远处是一面湖,波光鳞鳞,清风徐来。她想儿子会喜欢的。她把儿子的骨灰葬了,墓碑贴着李克面带微笑的相片,与墓碑的肃穆不相符,她更愿意怀念这个形象。坟墓为亡魂而建,也是为生者而建,那是亡魂与生者的最后通道。

下葬那天,李晓晓在她父亲坟前长跪不起,在心里仰天悲怆,没人听到她的哭喊。她的目光从墓碑移到奶奶的脸上,渴望得到原谅,又不敢吐出事情真相。她奶奶把手轻轻地放在她肩上,不由悲从中来,想人死如灯灭呀。她父亲再也不能保护她。她奶奶抚摸着她的脑袋,想宽慰她几句,自己反倒低泣起来。她跟着哭着。她们的哭声在墓地里肆无忌惮地飘荡。

那些天,刘莲花想着自己该憎恨儿媳妇,是她把李克杀死了,却怎么也恨不起来。她看不透自己了。她活了六十多岁,仍然有许多东西看不透,不禁怀疑起命运和劫数。在她丈夫死后,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,拒绝好几个追求者,其中不乏优秀之人。她生怕别人让孩子受委屈,硬是一个人扛着生活前行。她曾在半路上遇到两个歹徒打劫,非但没有逃跑,也没有呼救,而是举着菜刀拼命。歹徒逃之夭夭。她把孩子养大后,那根绷紧的筋松懈了,当灾难再次降临不由手足无措。她看到自己内心的软弱。那个坚强的她已不复存在。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是一个陌生人。

“孩子,你没有离开,你一直留在我们身边,你的灵魂没有远去,永远守候着我们,看护着孩子,在听我们说话,谈起你,你就在我们身边,就是照到我们身上的阳光,就是那些树叶和鸟叫,就是那些拖在地上的影子,就是那些吵架和斗殴,全都是你的,你就在这里从没离开。”

她难过时就在心里默念着,既为亡灵祷告,也在自我安慰。她能做的只是这些。在死亡面前她毫无办法。她想如果能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命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。她不由再次感受着悲伤和绝望。然而在孙女面前她隐藏起内心的弱小,实在受不了时就偷偷地来到她丈夫的坟前,结果什么也不愿说。她发现自己被活着给绑架了。

那些天,她时常抬头望着苍穹,天格外晴朗,阳光洗涤过一样明亮。这使她产生错觉,悲伤之时天空怎么会如此晴朗?景由心生啊。她想起这句话,泪水夺眶而出。

陈玉秋曾当过报社记者,背着相机走街串巷四处采访,见过诸多喜庆而隆重的场面,也目睹各种车祸火灾等惨状,那些生与死到头来只不过化为她笔下没有温度的记录。记者的职责是客观呈现出事件的始末。现在她对自己所追求的理想产生怀疑,任何东西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
在拘留所里的这些天,她似乎理解了这个世界,唯有那些无厘头、狗血剧以及稀奇古怪的盗墓和没完没了的偷情,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,才是激起人们业已麻木的神经的良药。

现在是她麻木了。

她丈夫李克的死从哪时开始?她蜷在角落里想,这是她和她丈夫李克的宿命吧?要不是他们相遇相识就不会有现在的悲剧。她想如果那是丈夫死亡的原因,那么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背负着罪孽。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渴望忏悔,渴望神父出现在面前,耐心地呼唤她道出内心的罪恶,恳求上帝宽恕。她似乎认为,她等同于杀了自己的丈夫。那条鲜活的生命从此飘离尘世,无人提起,尘埃般消失得了无踪迹。

谁又不是一粒尘埃,在某一天中随风而去化为虚无?存在原本只是一粒尘埃的偶然。她这粒尘埃亦将步她丈夫后尘,亦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。绝望再次向她奔涌而来。她看不到活着的意义。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死亡,想象不出自己的葬礼有多简陋,猜不出会有什么人参加。她想下葬那天应该下起毛毛雨,淋湿着送葬的人。她将在潮湿的泥土里长成为一棵树。死亡透着一股温暖的诱惑。她想如果法官不判她死刑,她也会判给自己。这是她最好的归宿。她渴望着死亡早日到来。

“出事那时李晓晓在哪里?”

警察问。她又被讯问。警察冷冷地盯着她,目光如刀,把她的脸皮削得发痛。她不由感到烦躁,想罪都认了,还没完没了。她在被警察带走时就打定主意,不能把孩子卷进来,那样会把孩子毁掉。她害怕看到这个结果。现在警察盯上了孩子。她对警察感到不满,又没有办法阻止。孩子还小,不满十四岁,对事物极为敏感,能承受得住压力吗?她不知如何面对她。警察也不让她们相见。她困在拘留室里坐立不安,不时陷入惶恐之中。她好几回想告诉警察孩子当时在场,倘若改了口又如何圆谎?谎言一旦出现,将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弥补,稍有不慎,警察便会顺着谎言长驱直入。她不能这样做。不能!她在心里大声叫喊:来吧,快来吧,无论任何惩罚,包括死,我都承受。

“你没有想起什么来吗?”

“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
“机会是自己争取的,不是别人给予的,你当过记者不会不明白吧?”

“没有了。”

“李晓晓呢,出事时在哪里?”

“在奶奶家。”

“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?”警察把检验报告丢到她面前说,“这是检验报告,刀柄上除了你的指纹,还有一个人的,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指纹吧?”

她整个人愣住了,嘴唇微微发抖,内心开始崩塌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她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,想那是警察办案的伎俩,跟她玩心理游戏罢。她直勾勾地盯着警察,想把内心的塌陷重建起来。警察轻轻地笑了笑。那是胜利者的微笑。她顿然感觉到自己是只跌入陷阱的猎物。警察是站在陷阱边上的猎人,是否把猎物捞上去得看心情。她渐渐觉得所有的反抗都了无意义。

“这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了。”

警察盯着她的眼睛说。她避开警察的目光,没有说话。她很想抱住谁大哭一场,强忍着才没让泪掉下来。

李晓晓跟着她奶奶走向派出所。她们都被传讯。她一路躲在她奶奶身后,不让路人看到她,更想避免与奶奶对视。她紧咬着下嘴唇不住地扯着衣角。阳光落在派出所铁门上,折射出一道道寒光。她不敢往前走,似乎走向地狱之门。她奶奶就牵着她的手,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,给予她安慰。她在她奶奶的安慰下愈加惶恐,最后都迈不了步,瘫坐在地上。她奶奶轻轻地叹着气,跟着她坐下去,等她缓过劲来才往派出所走去。

她们被带到不同的讯问室里。李晓晓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,面前是两个满脸严肃的警察,冷峻的目光盯着她。她扑通跪在地上哭起来,说:“都是我,都是我……,是我……是我……是我妈妈,我妈妈不让我说,我就没有说,我很害怕,我不知怎么办。”

她语无伦次。她不敢把这事说出来,对谁也不敢说。现在好了,说出来了。她想过杀人偿命,想过自己活不了。她不想死害怕死,不想就这样离开世界,她还有许多事要做,许多书要读,许多日子要过。可是,她杀了人,怎么就成了杀人犯呢?

讯问结束后,她被带进拘留室里,“哐”,门被关上后,一股冷气包裹而来,迫使她退到墙角,蜷缩着,没看到阳光,也没听到叫喊。世界渐行渐远。黑夜慢慢降临。往日里的欢呼和追逐都不再存在。她的世界只剩下死亡。她无数次想到死亡,甚至想象着自己被拉到荒野里枪毙,在孤独中死去,没人惋惜,也没人怜悯。她渴望埋在她父亲的坟旁,请求她父亲给予她原谅。她每每想起这些,总是泪流满面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第二天下午警察打开门说。她愣愣地看着警察,似乎自己听错了,警察叫她走了,怎么可能呢?不抓她了吗?不枪毙她吗?

“你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
警察重复一遍。她依然不相信,蜷在墙角不敢动弹。警察走过去把她扶起来,把她带出门外,还对她笑一下。那笑容和屋外的阳光一样意味深长。她相信了警察的话,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
“我妈妈为我顶罪吗?”她颤着声音说,“我奶奶在哪呢?”

“走吧,孩子,回家吧。”

“我妈妈呢,我奶奶呢?我要见她们。”

“你不能见你妈妈,你奶奶没来接你,你自己回家吧。”

“把我抓起来吧,那不关我妈妈的事,把她放出来吧。”

“走吧,孩子,你是你,你妈妈是你妈妈,谁也顶不了谁的罪,你先回家吧,你奶奶在家等你。”

警察半推半搡地把她送出门外。她立在街边,愣愣地望着人来人往,似乎来到另一个世界,拦下一辆出租车,往“人和春天”墓地赶去。她跪在她父亲坟前呜呜哭着。警察没有抓她,没让她坐牢,没让她抵命,而她却走投无路。她不敢回去见她奶奶,也不敢面对老师和同学。她和他们已不是一类人。她是一个杀人犯,将被整个世界所唾弃。

她恨死了自己。

那么去死吧。自杀!对,自杀!她忽然想到了自杀,觉得这是认错的最好方式。她想要是警察枪毙她就好了,就不用想着该如何死去。她想死后见到她父亲就认错,还当她父亲的女儿,听她父亲的话,不再惹她父亲生气。可是,父亲还认她原谅她相信她吗?现在她唯一渴望的是离开这个世界。

她慢慢地站起来,泪流满面地离开墓地,往那条穿城而过的河流走去。那条河不大,却湍急,每年都淹死过人。她即将成为被淹死的人,眼泪来得更加汹涌,不是因为怕死,而是死后可以去找她父亲。她父亲一定会站在岩石上等待她的到来。当夜幕降临,她走到一座石桥上,离河面有两丈来高,河水在暗夜里闪着星光。

“爸爸——”

她没有叫出声来。她回头往家的方向望去,被一栋栋楼房挡住了。她费了很大劲才爬上栏杆,还没准备好,脚下一滑,整个人跌下去,“砰”,落入水底。周身一片漆黑,河水挤压过来。她想到了奶奶和母亲,想到了同桌,想到在阳光下追逐和奔跑……这些人和景象渐行渐远,慢慢消失,所有的景象都将成为另一个世界。她想大哭一场,胸口越来越沉闷,疼痛,难以呼吸。她想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,就不用再担心面对什么了。她渐渐地摊开手脚,任由河水挤压过来,揉虐她,辗碎她……她的双脚猛地一蹬,整个人往水面上窜去,脑袋破出水面,重新看到夜色,远处的楼房亮着灯,窗户里散出一束束光。哪束光是她们家的呢?谁在等她回家?她流着泪游到岸上,躺在地上一动不想动,发觉胸口有什么在动,伸手一摸,竟摸出一条小鱼。她咽了一下口水,小心翼翼地把小鱼放回水里。她面向河水下跪,久久没有站起来。(节选结束)

原文同步刊于《满族文学》2018年1期

辑· 制王雪茜

《满族文学》2018年第1期目录

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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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费梦琪 || 特别的生日礼物

特别的生日礼物

雷湖中心学校三年级 费梦琪

小的时候爸爸总喜欢在晚上带小红出去玩,特别是夏天,爸爸牵着她的小手站在门前门后看星星,看月亮,特别是萤火提着小灯笼出场时,那个精彩可叫绝,在幼时的记忆里爸爸和她都很喜欢萤火虫。

爸爸的生日快到了,小红想抓一只莺火虫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,小红找哇找哇,看见了蝴蝶姐姐,小红说:“蝴蝶姐姐,你知不知道萤火虫在什么地方?”蝴蝶姐姐说:“我不知道!”

告别了蝴蝶姐姐。小红又找哇找哇,看见了小鱼弟弟说:“小鱼弟弟,你知不知道萤火虫在什么地方?”

小鱼弟弟说:“我不知道,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吧!”这时小红已经走不动了,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一定要找到萤火虫给爸爸,送她一个惊喜!”又继续走哇走哇,看见了毛毛虫阿姨问:“你知不知道萤火虫在什么地方?”毛毛虫阿姨回答说:“就在草虫边上。”小红高兴的说:“谢谢你!”跑到草丛边上,看见了一大群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,小灯笼一闪一闪的,小红冲上去一口气抓了3只,开开心心地蹦着跳着回家了

来到家里,小红把抓到的萤火虫从屁股后面拿出来,故作神秘而调皮地说:“爸爸生日快乐!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,猜猜是什么?

爸爸接过礼物,激动地说:“好宝宝,懂事啦!”小红说:“谢谢爸爸的夸赞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。”爸爸收到小红送的特别礼物,露出了开心笑脸。(指导老师:裴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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